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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女娲在白氏心中的神，为了她自然可以牺牲一切。”白月衣摇头。
“可是我不是女娲！”水娃摇了摇头。“我只是，一个替代品，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别人认为我应该这么做的，因为我继承了女娲的力量，所以，我就必须惩恶扬善，你知道魔族为什么会恨我，会恨女娲，因为他们曾经也属于人界，只是他们沾染了无根之火，就被女娲剔除了出去，魔界就像人界的垃圾桶，魔界的魔物就是垃圾。”
“这，不对吗？”白月衣疑问道，身为女娲的传人，应该比谁都清楚，沾染无根之火只会带来毁灭。
“没错，当然是对的，可是，会有那么多的生命恨我，他们不叫我的名字，也不叫我刑司，而是厉心女神，尽管对一部分好，可也不曾同情另外一部分人。你不是我，所以你不明白。”
水娃看向白月衣，她的眼睛里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了，那是一个不被理解的人才会有的眼神，像是对所有人，对这个世界的疏远。
“但是，我既然是女娃的传人，就必须回应众神和人们的期望，有的时候必须狠下心来，我明白这是我的职责，我也不曾逃避，只是这样换来的是什么你知道吗，是更多人的尊敬和疏远，在他们心里，大概也在默念厉心这个名字吧。”
水娃摇了摇头：“所以，我早就等着你来了，你知道吗，你就像一个影子，不管是别人的也好，我的也罢，随时都可以陪在主人身边，但假如你背叛了我，我也将会让你看到，我厉心的一面。不管什么时候，你都是我的影子，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。”
说着，水娃漂浮起来，一口咬在了白月衣的脖颈。
“嗯。”
白月衣痛的呻吟了一声，随后忍受着，任由水娃吸食血液。
白月衣眼前出现了很多个水娃的影子，她们都长得一模一样，却又完全不同。
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天真模样，用天地录花鸭时候的任性模样，慵懒的模样，生气的模样，忧郁的模样，痛苦的模样，惹人怜的模样，强势的模样。可这些，都藏在她小小的身体里面。每一个不同的一面，又组成她完整的模样。
然后，白月衣失血过多晕倒了。
虽然白月衣也很疑惑，为什么他大概总有了神力以后还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倒，但无力感伴随着幻觉，还是让他陷入了昏迷。
当白月衣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整洁的床铺上面，旁边一张小脸趴在床边。
这是她睡着的模样。
白月衣无法挣脱幻觉，于是无力的躺在那里，任由有些苦涩和痛苦，流淌在心中。
可是他依然无法做出选择，只是觉得有些苦恼，无意间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，却又扑了个空。
他想抓住什么呢？？
白月衣摇了摇头，他突然明白，他只是有些想要一些温柔，尽管他的心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温柔，但他现在需要一些。
很多时候，白月衣也都想要拥有这种心情，但以前却总是差一点，差一点就能得到，却又好像总是因为别的事忽略掉。